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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籍编码:288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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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 [美国] 欧文·亚隆 / 玛丽莲·亚隆
出版社: 机械工业出版社

内容摘录

第3章 幻灭感
过去几年里,我的三位好友,赫伯·科兹(Herb Kotz)、拉里·扎罗夫(Larry Zaroff)和奥斯卡·多德克(Oscar Dodek),相继去世了。他们是我高中和大学时代的朋友,在医学院一年级时,我们曾是人体解剖课的搭档,后来他们成为我一生的挚友。可现在他们三个都走了,独剩我一人,保管着我们共同的记忆。医学院一年级的事发生在60多年前,但而今依然历历在目。我甚至有种奇想:假如找到那扇门,朝里面一望,就能神奇地看到我们四个,一边忙着分离肌腱和动脉,一边调侃着彼此,这时,我的朋友拉里(他已经决定要当一名外科医生了)瞥了一眼我手头上凌乱不堪的解剖操作,跟大家宣布:“幸好他想要当的是精神科大夫,这真是外科界的福音!”

在我们的解剖学课程中,有件事令我印象深刻,真是太可怕了,当时我们正要把大脑移除出来开始解剖,掀开盖在尸体上的黑色塑料布,我们看见尸体的眼窝子里趴着一只大蟑螂,大家都被恶心坏了,尤其是我,我从小就特别怕蟑螂,在我爸的杂货店里和我家楼上的公寓地板上,到处都有爬来爬去的蟑螂,总能把我吓得够呛。

那天,在迅速更换了黑色防水布后,我说服了其他人一起翘课去打桥牌。往常我们四个会在午餐时打桥牌,而在接下来的几周里,我们一到解剖课就翘课去打桥牌。虽然后来我打得一手好牌,可我得惭愧地承认,作为一个毕生研究人类精神世界的工作者,我当年竟然翘掉了大脑解剖课。

然而真正让人感到不安的是,我意识到,如此充满了情感的生动往事,却只存在于我一个人的脑海中。显而易见,人人皆知“回忆只存在于脑海中”。然而问题是,我自己也未曾真正拥有那些记忆啊,那扇只有我能打开并通向回忆的门,我同样也抓不住。门是不存在的,解剖教室自然也不存在,记忆中忙碌的解剖课也并不存在。那一切的过往,岂非只存在于我嗡嗡作响的大脑神经元里?某一天,我,我们四人中仅存的一个,死了,“咻”的一下,一切都将湮灭,所有

第3章 幻灭感
过去几年里,我的三位好友,赫伯·科兹(Herb Kotz)、拉里·扎罗夫(Larry Zaroff)和奥斯卡·多德克(Oscar Dodek),相继去世了。他们是我高中和大学时代的朋友,在医学院一年级时,我们曾是人体解剖课的搭档,后来他们成为我一生的挚友。可现在他们三个都走了,独剩我一人,保管着我们共同的记忆。医学院一年级的事发生在60多年前,但而今依然历历在目。我甚至有种奇想:假如找到那扇门,朝里面一望,就能神奇地看到我们四个,一边忙着分离肌腱和动脉,一边调侃着彼此,这时,我的朋友拉里(他已经决定要当一名外科医生了)瞥了一眼我手头上凌乱不堪的解剖操作,跟大家宣布:“幸好他想要当的是精神科大夫,这真是外科界的福音!”

在我们的解剖学课程中,有件事令我印象深刻,真是太可怕了,当时我们正要把大脑移除出来开始解剖,掀开盖在尸体上的黑色塑料布,我们看见尸体的眼窝子里趴着一只大蟑螂,大家都被恶心坏了,尤其是我,我从小就特别怕蟑螂,在我爸的杂货店里和我家楼上的公寓地板上,到处都有爬来爬去的蟑螂,总能把我吓得够呛。

那天,在迅速更换了黑色防水布后,我说服了其他人一起翘课去打桥牌。往常我们四个会在午餐时打桥牌,而在接下来的几周里,我们一到解剖课就翘课去打桥牌。虽然后来我打得一手好牌,可我得惭愧地承认,作为一个毕生研究人类精神世界的工作者,我当年竟然翘掉了大脑解剖课。

然而真正让人感到不安的是,我意识到,如此充满了情感的生动往事,却只存在于我一个人的脑海中。显而易见,人人皆知“回忆只存在于脑海中”。然而问题是,我自己也未曾真正拥有那些记忆啊,那扇只有我能打开并通向回忆的门,我同样也抓不住。门是不存在的,解剖教室自然也不存在,记忆中忙碌的解剖课也并不存在。那一切的过往,岂非只存在于我嗡嗡作响的大脑神经元里?某一天,我,我们四人中仅存的一个,死了,“咻”的一下,一切都将湮灭,所有的记忆都将永远消逝。一旦发现并承认这一点后,我感到脚下的大地不再坚实,如坠虚空。

等等!当我再次检视那个打桥牌的画面时,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。要知道,这可是65年前的事了!当你要写回忆录时,你就会知道,记忆这个东西是有多么不可靠。我渐渐想起来,我们四人桥牌小组里的拉里·扎罗夫,是一位特别用功的好学生,早就决心当一名外科医生,他是不可能翘掉解剖课来跟我们打桥牌的。我用力闭上眼睛,努力凑近那段记忆,想要看个清楚。我突然意识到,跟我一起打桥牌的,除了赫伯、奥斯卡,确实还有一个拉里,但不是拉里·扎罗夫,是另外一个拉里,他姓埃内特(Eanet),而不是扎罗夫。而且我还想起来,其实我们解剖学课的小组成员是六个人,当年出于种种原因,用于解剖教学的尸体紧缺,所以其实我们是六人一组,而不是四人一组。

我的朋友拉里·埃内特,我对他记忆犹新:他是一位才华横溢的钢琴家,在我们初高中所有的活动中演奏钢琴,梦想成为一名音乐家。然而和我家一样,他们也是移民家庭,他的爸爸妈妈非要他去念医学院。拉里是个非常热心的人,虽然我是个音盲,他却一直努力尝试唤醒我的音乐细胞,就在我们开始念医学院不久,他带我去了一家唱片店,帮我挑选了六张古典音乐唱片,说起来有点难堪,虽然我一遍一遍地听,但一年以后,我还是听不出哪首是哪首。